從澎湖回來之後,因為一些原因讓我暫時放慢了寫作的腳步。不過事情依然在進行著,我想我不能忍受自己成為一個半途而廢的人。熟悉Echo的朋友都知道,也應該都聽過“巴士底之日”。這是一首出世已久的「新歌」,但或許鮮少有人知道歌名的意義。我今天剛寫完一篇散文,看完之後或許可以對這首歌的意含略知一二。我把它先發表出來給各位閱讀,雖然我知道這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沒有comment的post。不過,誰管那麼多。
轟隆隆的低沈震動持續著,一種穩定而早已被忽略的音頻。我不經意地聆聽著,沒有任何表情地,保持著和周遭人群一般的遲滯眼神。時間和車窗上映射的光影一同靜靜地流動,無法細數的半透明影像層層交疊著,街燈、鐵桿、行道樹、塑膠座椅、車廂、城市,還有我,在這面玻璃上鋪疊交錯。而我的側臉在其中顯得奄奄一息…我和自己的眼神短暫交會,便迅速移開了視線。
這個城市微弱地呼吸著。車廂內旅客們凝滯的目光中,鬆軟的意志開使晃動,像是寒冬中瑟縮的睪丸。白色的卡片、匆促的警告聲、一成不變的問候語、消費性的電子產品、和越來越鼓脹的背包…嗶嗶嗶!嗶嗶嗶!夠了,街頭還是一樣的冰冷。昏黃的水銀燈照樣在每天晚上七點迎接我,筆直地列隊站好,忠實地在歸途相伴。方格與方格之外的世界會在何處終止呢?圓形、三角形、矩形和平行四邊形,體心立方還是面心立方?不完整不完整通通不完整!不記得不記得通通不記得!我躲在洞穴裡期待誰的拯救?又期待著怎樣的革命之日?要多久到底要多久?再等會兒再等會兒請你再等會兒,等到天狗咬著月亮摔得粉身碎骨,等到蚯蚓在地磚上被曬成乾,等到蟾蜍們脹爆自己的肚子,等到猴子的尾巴退化至身體裡,等到巨龍的鱗甲被風乾成雲彩。